但仅仅是墙,大家也能看出这户人家的不一般,大理石砌墙,丹青晕染,金丝勾勒山水花鸟—一面墙跟画似的。
曾经也有人好奇夜晚翻进去过,第二天就叫片警给送了回来,刚开始送回来的人都精神恍惚,谁问都是哆嗦。到后来恢复了也是整个人沉默下来,像是没了舌头。
渐渐的,也没人再敢冒犯那户人家。
也有人好奇观望过,十天半个月了也没见有人进出。可要是没人,那些人怎么又被扭送去警察那了?
问警察他们也闭口不言,关系好的也就蹦出一句有钱人的事关我们什么事。不耐烦的叫人不要再打听那户人家的事。
问谁都闭门羹,时间久了,大家也就不放在心上,顶多就是见着了就瞥一眼,感慨一下城里人的古怪。
在这偏僻的山里头修一栋豪宅院落本来就怪了,也没见有人住,这不是浪费钱嘛。
好巧不巧,这栋院落就紧挨着吴实的地,每次抬头都能看见那一尊庞然大物。
沉闷敦厚的人也没什么感觉,偶尔看着那栋屋子发会呆。
休息了没多久,他就又站起来,蹲久了导致的脑缺血令人一时头晕目眩,摇了摇头,稳住身子,继续扛起锄头去干活。
豆大的汗珠在黝黑的肌肤上滚落着,他撩起衣服擦了擦,常年劳作锻炼出的健硕体格显露无遗。
阳光下,大理石墙瓦炫着夺目的光。
中午的太阳毒辣,原本早已习惯的人却越发被晒得晕沉。但手上的动作却是片刻不敢停。
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。酷热难耐变成了淅淅沥沥,接着便是磅磅礴礴。
他还在机械的挥舞着锄头,思维被烧得迟钝。清冷打落着肌肤的滚烫。
本来就着凉的身子,这雨无异于加剧了病情。
等到终于反应过来,他放下锄头,但刚走几步就天旋地转,摔在了田里。
晕眩了半天,视线模糊间,他勉强看到面前那一袭白色下摆,闻着了一股子苦味,未曾发觉身上也无雨水再滴落。
喘息着抬头,却也只来得及看到那一抹莹白如玉。
“阿琛。”粗糙沙哑的声音突然冒出。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