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花会败,最美好的时候,最衰朽的时候。种种都会来。
宁无忧慢慢低下了头,像是一朵花在夜里微微垂首于露珠,如果他不那么做,天之道是不会屈从于越来越强烈的渴望,伸手拂过低垂的花,轻微的吻上露珠。
露珠冰凉而甜蜜,柔软的胜过任何一种他品尝过得滋味,微微颤抖,越来越浓烈的甜蜜气息,就像是这种克制的颤抖本身就是一种许可。
天之道礼貌的结束了这并不激烈的吻。
“也许,你不该对我太信任。”
宁无忧愕然张开嘴唇,像是要说话,又没找到只言片语,怔怔抚唇上的痕迹,半晌,看向月色洒满的远处山廓。
“你不想问?”天之道静静的催促他,宁无忧摇了摇头,转身走了几步,又停下来:“……我要想一想。”
“抱歉,我太唐突了。”
就像天之道并非真的道歉,宁无忧也知道这句话说的不是歉意,而是缓和气氛。只不过,宁无忧无法克制此刻仍然颤抖的余韵,他突然发觉秦二也许没有说谎,就算是他,在这一刻也有着两种相反的冲动。
“我……我回去了。”宁无忧犹豫了一会儿,僵硬的说:“天之道……我……并不后悔相信你。”
“无忧。”天之道站在寂静的夜里,忽然微笑:“我知道了,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