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扇耳光而失去了平衡,最终又重重地跪在了地上。
我面无表情:“叫他的名字,你、也配?”
好一会,于明才终于反应过来,他颤颤巍巍地看向我,似乎有些不敢和畏缩,“……臣,罪臣……”
“朕提醒一下你,你和江知鹤没有任何关系,届时庭审的时候,你若是胡乱攀咬,便拔了你的舌头,去阎王爷那边也狡辩不得一句。”我不紧不慢地说。
听到这句话,于明快速地看了我一眼,畏畏缩缩地胡乱点头,好像终于意识到我来这里根本不是来听他的“证词”的。
“想活吗?”我朝他看。
他猛地点头。
我笑了笑,“朝廷的拨款你都敢贪,这许多年,你到底是贪了多少啊,不过没关系——”
“你若是愿意供出共犯,或许可酌情减刑,当然了,你也可以不说,只是白白便宜了其他人,分明都同样吃了脏钱,怎么就你一人落网了?其他人呢?恐怕还在享乐吧。”
“所以说,不开口,只会徒徒替他人做嫁衣。”
说了两句,我见于明表情似乎有些意动,便不说了,很多事情,点到即止,说破了反倒没有意思,于明被关在这,任由他胡乱想,自然是越想越不平的。
人就是这样。
落了水,就要扯更多的人落水。
这世道坏,那就要做最坏的那一个;这世道贪,那就要做最贪的那一个。
其实我本来就不打算听旁人的所谓证词,我只想听听江知鹤怎么说。
离开大理寺之后,我直接回宫了。
这么大的动静,江知鹤不可能不知道,他不可能不来宫中找我。
可我回宫一看,问了小安子,江知鹤他还真就没来找我。
我顿时觉得更奇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