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模模糊糊,让我分不清楚。
“——严夏?”男人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,他把面前的两颗药丸正要收回,却被我一把拦住。
有一说一,我是下意识动作。
叹息声听着很疲惫,那个男人像是很关切地用一双温柔的眼睛看着我,“还是,你想让我叫你’于安‘?”
于安?谁?我?
疯了吧,我一个打猛站起身来,把手边的一杯玻璃装好的水给撞倒。
“对不起——”我立马道歉,然后四处找寻纸张,但四散开的水圈很快就洇湿了桌面,我与男人两相对立的阻隔,噢。
噢,我这才发现,男人身穿白色制服,是一名医生。
明亮的窗外是错落交织的树叶,横生的枝蔓堆在一起的鲜活绿意,让人在融融夏日清醒了起来。
我叫严夏,二十出头的年龄,每天无所事事,靠着家里面的供养一直游手好闲着,我有一个大哥,比我大上七岁,叫做严泾,从小,我就是他带着长大。
哥哥——哥哥——
“哥哥哥——!”
小小的白团子裹着一身的雪,猛地撞向一个地方,兜底就被抱了起来。
“夏夏,不乖。”严泾一副小大人模样,他刚上高中,每天从学校放学第一件事就是赶着回家,他没像其他同龄男孩一样放学就约着打球泡吧,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小祖宗等着他。
“哥哥,吃糖醋排骨!”小严夏馋着做饭阿姨前几天做给他吃的糖醋排骨,这几天阿姨请假回了老家,他就只能每天等着哥哥回来。
严泾摸了摸小孩的头,把怀里的人抱着回了家,他在玄关拂开严夏身上的雪,冬天里的严夏晶莹剔透的模样很讨人喜欢。
但喜欢也做不来糖醋排骨,这对于一个还只是高中生的严泾来说还是太过艰难,在厨房洗着菜,严泾纠结做青椒土豆丝还是干煸四季豆的时候,小严夏自觉搬着小板凳过来监工。
踩上小板凳,严夏两眼发光,胖乎乎的胳膊比了比自己和哥哥的高度,“一样——一样高了!我是哥哥!”
“对对,你是哥哥。”严泾宠溺地把人又抱了下去,蹲下身捏了捏严夏的鼻子,有商有量,“没有排骨了,吃干煸四季豆好不好?”
严夏听话,他一直很听严泾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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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夏夏?”一筷子干煸四季豆夹到嘴边,我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。
严泾刚从公司回来,一个电话,我又被叫回了家。
坐在他腿上的我依然有点不适应,为什么会不适应呢?我不禁这么想着。
严泾抱着我,我们正坐在餐桌上吃饭,或许说,是我正在被他抱着喂饭,他一口没动,嘴唇一直贴着我的后脖颈四处吮吸,我有点发痒,刚刚躲了一躲,严泾就立马抽身抱着我顶上了餐桌,大理石的凉意在脸上触碰,我很快觉得后背一凉,他,严泾推开了我的衣服,顺带着,我听到了他的皮带扣子“咔哒”一声解开。
灼热坚挺的性器抵到我的后腰,我依然分不清自己究竟有没有吃下那两颗药。
性器的灼热感烫得我不得不直面现实,那是比身体其他地方的皮肉更加明显的存在,我的手指下意识握紧,像是受惊的鸟雀,缩着头低声求饶,我不知道我哥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子,但我好像能猜得到一点,“哥,”我试着又叫了一声,“哥哥。”
也就是这一声呼唤,身后的人骤然把身躯顶了上来,随着我的一声低呼,我听到耳边传来了灼热滚烫的呼吸,“夏夏,”我哥这么叫着我,“夏夏,夏夏”
夏夏?我又控制不住的发散思维,头脑重新回归眩晕的状态,我哥很少这样叫我,或许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,居然觉得这样的呼唤熟悉又窝心。
但温情永远是短暂金贵的,我的太阳穴一阵刺痛,空白的画面抓都抓不住,一团糊色掩盖了所有的清醒,是了,一团糊,我的人生就如同一团乱糊,没有灿烂辉煌的底色,也谈不上崎岖宛转的波折,一潭死水的沉寂,把最深处的灵魂都要腐蚀。
忽然我就不动了,也不说话了,耳边的声音像是被绝缘层覆盖,只有嗡嗡嗡的乱鸣。
我感受到我哥把他那双修长凌然的手覆盖在了我的背脊,薄薄的一层皮肉忍不住泛起了麻意,温热的触感相撞,总是会有一方带有冷意,我忍不住打了寒颤,缩着背脊就要往下贴,可身下是更加冰凉的大理石,我的眼睛盯着大理石桌面的花纹,那上面有从头顶折射下来的灯光,一览无余的反衬着这一幅兄弟香艳悖伦的场景。
情绪是人身体状态最好的反应器,我没来由的烦躁起来,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往上挣扎着要离开这片束缚。我哥像是早就预料到了,得心应手的就把我压了下去,这样的反抗对他来说几乎算不得“反抗”两个字眼。
严泾盯着那一片莹白的吓人的背脊,他从肩颈滑下,一点一点往脊背最深处探去,他的眼神很淡,像是没有欲望,可偏偏手上的动作和身下的性器不如他所愿,勃发的兽欲掩饰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