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眸望去,陆景灏背着光,站在她面前。
一如既往的清贵舒朗。
夏梓木想起自己此刻的狼狈,低下头,慢慢挪了挪,把上身藏在矮灌木后面。
声音有些闷: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陆景灏失笑,一隻脚跨进绿化带,捉住她的手腕,一把将人提了起来。
夏梓木隻觉得眼前花了一下,就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。
鼻尖是她熟悉的药草香。
以往她对他的亲近都是抗拒的,今天却没有立刻推开他。
无厘头地问:“你身上为什么总是带着药香?”
“我需要吃调养身体的药。”他把人扒拉出来,扶她站稳,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机,“你的手机。”
“谢谢。”夏梓木接过手机,往路那边看了眼,“那个抢东西的人呢?”
“送警局了。”他没有多说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。
夏梓木点头,抬腿往前走。
陆景灏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,“腿受伤了?”
夏梓木点头。
“刚才摔的?”
“嗯。”
前面的事解释起来太麻烦,她现在不想说话,就随口应下了。
她正往前走着,陆景灏突然拦腰搂住她。
夏梓木心里一惊,天旋地转过后,她被陆景灏打横抱了起来。
她心臟跳得有些快,不知是吓的还是别的什么,“你怎么突然这样?”
“上次你教我的。”
上次?
夏梓木想起来了。
夏正国寿宴那天,她崴了脚,他也这样抱过她。
当时她问:“你以前是不是没谈过恋爱?”
他如实回答:“没谈过。”
她继续道:“这种时候,突如其来的动作才更让人心动。”
想起这个,夏梓木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你倒是一点就透。”
陆景灏微勾了下唇,没有多言,抱着她往前走。
直到上车,夏梓木都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迈巴赫。
陆景灏从后视镜看了眼那辆车,踩下油门。
顾淮西坐在车内,看着陆景灏的车开走,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没有一丝温度,眼底聚起寒气。
他送颜蔓回家后,心里挂念着夏梓木腿上的伤,本想去她家看一眼,没想到却在半路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。
他倒是忘了,夏梓木和陆景灏,可是连孩子都流过了!
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,他今天就不该帮她!
……
夏梓木到家后,又给白依依和温言一去了电话,依旧打不通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,白依依才来了电话,说她已经到她家门口了,让她过去开门。
门开,白依依满脸泪痕地站在门外。
夏梓木一惊,“怎么哭了?”
难道昨晚温言一救援晚了一步?还是汪远异后面又杀到白家去了?
白依依吸了吸鼻子,注意到她额头上的纱布,没说自己的委屈,先问了她的伤:“你怎么受伤了?”
“不小心撞到的,就擦破点皮。”夏梓木把人拉进屋,“你呢?发生什么事了?”
白依依在沙发上坐下,听到她的问题,眼泪又哗啦啦地往下掉,“木木,我不是人!我该死!你把我杀了吧……”
夏梓木在她身边坐下,“慢慢说,发生什么事了?”
白依依犹豫半天,才支支吾吾地道:“我……我好像把温言一给强了……”
夏梓木:“……”
“你再说一遍?”
白依依抱了个枕头过来,把脸埋在里面,“我昨晚和汪远异吃烛光晚餐,不小心喝高了,温言一可能是过来接我,我莫名感觉有些热,然后我就把他……”
她隐约记得昨晚她身体发热,强迫了身边的人。
温言一对她这么好,她居然干了这种畜生事!
白依依把自己记得的健康内容都说了出来。
夏梓木想起昨晚温言一接到她电话时有些不正常的呼吸频率。
原来是这个原因。
温言一得偿所愿,白依依也成功避开了被渣男骗孕的命运,可两人却因此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……
一时间,夏梓木竟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。
她捋了捋思绪,决定先从源头说起:“你知道你昨晚为什么身体会异常吗?”
“应该是喝酒喝高了吧。”
“不是,是因为汪远异在你酒里下了料。”
“木木,你在胡说什么?”白依依皱眉,“我知道异哥的职业很难被普通人接受,但你不能把这种刻板印象套在他身上。他对我明明很好的。”
“不是刻板印象。”夏梓木也有喜欢的摇滚明星,她不过是就事论事,“我这里有些东西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