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淮西在夏梓木面前输了球局,本就烦闷。
这会儿又被逼着跳脱衣舞,心中烦闷更甚,“这个不行,换成其他的。”
夏梓木没有同意,“顾少刚才说的话大家可都听着呢,你这是想要赖帐?”
顾淮西沉默不说话。
夏梓木唇角勾出讥诮,“看来顾少这张嘴说出来的话,还真是没一句可信的。”
白依依帮腔:“顾淮西,你是不是男人?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敢赌不敢输,你要不要脸啊?”
禾青临笑,“顾少什么时候要过脸?”
白依依附和:“好像也是哦。”
陆景灏也道:“外人都说顾少言而有信,看来人品不过如此。”
几人一唱一和,顾淮西恨得牙痒痒,他一狠心,道:“跳就跳!”
他把球杆扔给服务生,走到桌台边的空地。
他的外套大衣在打桌球的时候已经脱了,现在身上只剩一件黑色的针织外衣,内搭一件白色衬衫。
他闭上眼,深吸一口,腰胯开始小幅度地扭动。
到底是有身份的人,拉不下这个脸,放不开。
白依依拿出手机放音乐,继而打开了摄像头,起哄道:“顾少,没吃饭吗?动作幅度大一点!
“胯要使劲儿顶!想想你和颜蔓造人的时候!别跟我们说你不行啊!”
这姑娘,是真的什么都敢往外说。
顾淮西的话没经大脑就说了出来:“我根本没碰过她!”
白依依“啧”了一声,“这么久都没没上垒,看来顾少不太行啊。”
顾淮西这会儿恨不得过去给白依依一脚,勉强忍住。
禾青临端了杯龙舌兰,跟着起哄:“顾少,别光跳啊,脱衣服啊。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脱,要不我叫人来帮你脱?不过我的人上场的话,可能会有些粗暴,会很疼的哦。”
顾淮西就差被这几个人气死了。
他别扭地扭着身子,抬手,一颗一颗解开针织衫的纽扣。
褪下针织衫,他又开始去解衬衫的扣子。
夏梓木跟着其他人一起聚精会神地看,在顾淮西纽扣解到第三颗,露出坚硬的锁骨和小半片平坦的胸肌。
在顾淮西即将解开第四颗纽扣的时候,她的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。
干燥的手覆盖上她的双目,遮去所有光亮。
夏梓木条件反射地去拉了下陆景灏的手,“时衍,你做什么?”
禾青临瞥见陆景灏动作,“啧啧”两声,道:“干啥?小嫂子你一直盯着别人看,他醋了呗。
“小嫂子,其实你要是想看脱衣舞的话,可以让老陆回去跳给你看啊,他这身材,老带劲儿了,保准你看了就不想看别的男人。”
陆景灏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,示意他收敛些,继而才低声问夏梓木:“我带你去其他娱乐室逛逛?”
夏梓木听了禾青临的调侃,表情没什么变化,回应陆景灏:“好。”
若非她盈润的耳尖泛着不正常的粉,陆景灏都要信了她的心是如她面上一般冷静的。
他薄唇微勾了下,先是拉着夏梓木转身,这才不疾不徐地收回手,牵着她走出桌球室。
顾淮西注意到两人离开,立刻停下了动作,想要追上去。
禾青临拦住他,“顾少,这里还有几个观众等着看你跳舞呢,你想跑去哪儿?”
要看着两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,顾淮西沉声道:“不跳了,你给我让开!”
“那怎么行啊,顾少刚才可是自己答应了要跳的,这是又准备食言?”
顾淮西心里着急,被禾青临这么堵着更是急躁。
他终归是没忍住,一把推开禾青临,大步朝外走,想要去寻方才出去的两人。
禾青临拍了拍方才被顾淮西推的地方,“啧,还挺有脾气。”
服务生走过来,“禾少,要去追吗?”
“嗯,顺便叫人把他扔出去。”
服务生有些犹豫,“可顾少手上有通道卡,是贵客,我们……”
“把他卡扔了就成。”
顾淮西的级别通道卡被他装在大衣的口袋里,而他的大衣此时还单在吧台那边的椅子上。
“是。”
吩咐好事情,禾青临转头看向白依依,“白小姐,走,搓麻将去?”
白依依还在回看顾淮西方才脱衣舞视频,听了他的话,收起手机,大手一挥,“走!”
……
夏梓木对那些室内活动的兴致都不大,会所附近风景好,她和陆景灏出去走了一圈,拍了不少照,回到会所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。
两人在会所的米其林三星餐厅吃了晚餐,从餐厅出来,正巧撞上来寻他们的白依依。
白依依塞给夏梓木一张房卡。
是顶楼那间温泉套房的。
“木木,顶楼的房间已经打扫出来了,你们随时可以入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