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梓木赶到酒吧时,白依依正抱着花胜的一条手臂耍酒疯,扬言要把他娶回家,养他一辈子。
她说,想养个乖顺的,只会讨她欢心、不会让她伤心难过的。
光是听她说的话,夏梓木就猜到应该是温言一和慕晴的事刺激到她了。
她走过去,把白依依拉过来,让她靠在自己身上,扶着她回车上。
把人塞进车里后,她抬眼看向花胜,“花先生,麻烦你刚才一直在这儿看着她了,你先回去吧。”
花胜把白依依的包递给她,“那我走了,你和依依路上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
花胜走后,夏梓木拉开车门上车。
白依依醉醺醺的,整张脸都是红的。
她靠在车窗上,踢了踢夏梓木的脚,“你把我的小狼狗撵走了,你赔我。”
夏梓木瞥她一眼,“没醉就自己把安全带给我系上。”
白依依悻悻收回脚,小声嘟囔:“谁说我没醉?我今晚可是干了两瓶酒!”
夏梓木没搭理她,踩下油门。
白依依的性子她最清楚,这姑娘今晚不过是想借醉酒发一下疯,喧泄情绪罢了。
过了一会儿,白依依忽然问:“木木,那个叫慕晴的,是不是就是我哥一直暗恋的人?”
夏梓木看着路况,“不知道。”
“他们真的在交往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他们怎么认识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
在她这儿问不出结果,白依依干脆就不问了。
白家门口,清隽舒朗的男人站在路边等着她们。
车停下后,温言一走过来,替白依依拉开车门,本打算去扶她,白依依却避开了他的手,自己往里走。
温言一手僵在空中,很快收回。
虽是被拒绝,他唇畔却现出一抹浅笑。
她在跟他闹脾气。
而闹脾气的原因是他和另一个女人亲近。
意识到这点,让他心情愉悦。
他绕到车的另一边,“木木,辛苦了,进来坐坐吧。”
“不了,我想早点回去休息。”她顿了顿,忽然问:“言一哥,如果上次依依真的被汪远异骗了,发生了关系,你……还会接受她吗?”
提起这件事,温言一温润的面容多了几分阴翳的扭曲。
“不论依依变成什么样,我都不可能放下她。
“至于伤害她的人,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,我都必定要帮她讨回公道。”
他的声音不重,却异常坚定。
说完,他问道:“怎么忽然想起问我这个?”
夏梓木半张脸藏在阴影里,看不清情绪。
“我有个朋友遇上的类似的事,但是不敢告诉她喜欢的人,我就帮她问问。”
温言一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,“你说的那个人,是你自己?”
夏梓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,脸上却没泄出半点心事。
“怎么会,我学过格斗,有几个人能强迫我?”
大概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,温言一打消了疑虑。
他想了想,道:“发生这种事,确实是不幸。但我个人觉得,你朋友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男方。
“这种事女孩子确实不好开口,你朋友想要隐瞒也是人之常情。
“但大部分男性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另一半被玷污,她这样瞒着,对男方很不公平。能不能接受,都得摊开了说才能知道。”
夏梓木恍惚了一下,喃喃问:“万一说了,对方接受不了呢?”
她声音有些低,温言一没有听清,“你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夏梓木摇摇头,“言一哥,我先走了,你也进去吧。”
温言一应下,离开。
夏梓木回了酒店,第二天的时候,又接萨摩回了公寓住。
她雇了人在公寓附近守着,一旦发现顾淮西的身影,立马就把他赶走。
接下来的几天,夏梓木都变得很忙,有时候饭都忘了吃。
她之所以变得这么忙,一是想要找出淮风的弱点并不容易,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,二是她想让自己忙碌起来,完全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,便每天加班到深夜,回家后基本倒头就睡,谁也不见。
东胜顺利拿下元恆的并购案,常总举办一场小型聚会,邀请夏梓木参加。
夏梓木答应下来,下班后回家洗了个澡,准备收拾好就出发。
或许是这几天太累,经常睡眠不足,夏梓木在浴缸里就睡着了。
浴缸有恆温系统,水一直循环加热,倒也不觉得冷。
这一觉睡得很安稳。
没有噩梦。
舒适的水温让她忘记了一切。
不知过了多久,模模糊糊中,她察觉到浴缸旁边好像站了一个人。
那人弯腰把她从水里捞出